普法:美“千禧一代”赞同共产主义证明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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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波

英国独立报纸最近发表了英舆观调查企业的舆论调查。 根据该企业以2100名美国成年人为对象进行的调查，在过去一年中“千禧年一代”对共产主义的支持率从8%上升到36%，资本主义的支持率以同样的幅度下降。 苏联解体后，世界社会主义运动陷入空前的低潮，一直持续到现在，与之相关，共产主义在西方也处于近乎失语的状态。 现在，在美国资本主义的心脏地带，三分之一以上的“千年代”赞同共产主义，这个调查的结论令人吃惊，必须反省。

今天的世界处于百年不遇的大变局，但年轻人对价值观和概念的认识发生了变化，是“变局”的一种。 毫无疑问，不受约束的资本主义引起的动乱，对年轻人的左倾倾向产生了推动作用。

美国的“千年一代”对共产主义的支持率有上升的趋势，首先是因为他们现实的生活感觉。 正如美国学者指出的那样，“千年一代”是第一代生活前景不如父亲的美国人。 “学生的补习债务负担，意味着很多年轻人延期大宗购买，与长大相关的人生大事，比如买车，延期结婚。 ”年轻人的失望感折射出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资本主义的现实困境。 一位美国学者在接受采访时坦率地指出:“共产主义为什么流行于年轻一代，主要原因是资本主义毫无疑问地失败了，直接引起了气候灾害。” 人与自然关系的紧张只是资本主义现实困境的次要副本。 英国的这项民意调查显示，70%的受访者认为经济差距是个大问题，约2/3的受访者认为美国收入最高的人没有缴纳应缴纳的税金。 显然，财富所占的不平等因世界经济低迷而进一步加强，是许多年轻人在资本主义制度面前转身的最重要原因。

一位美国学者表示，除了对社会现实的不满外，一些年轻人对共产主义的向往，对冷战和与之相关的意识形态斗争没有任何记忆，缺乏基于共同战争和冷战经验的“重复共识”。 这种民调显示了一代人在共产主义问题上的显着差异。 对共产主义持肯定看法的“婴儿潮一代”和74岁以上的老年人所占比例分别极低，为7%和4%，认为应该废除私有制的只有1%。 这也从侧面提出了重要的提示。 如果从年轻人简单地知道共产主义思想在美国越来越充分的展开，那就太乐观了。

这些年轻人自己认为的共产主义榜样是瑞典、挪威等北欧各国，还是苏联、美国，实际看法有矛盾。 在理论和实践上，“千年代”可以说对共产主义缺乏充分的认识和理解。 共产主义在西方社会不是陌生的语言，但长期以来被采用为负面的语言，这个概念的内涵和本质已经很模糊。 一位美国学者说，美国右派通常把他们不喜欢的东西都归类为“共产主义”。 既然“共产主义”是指与右翼不相容的东西，现在年轻人的态度当然也增加了对“共产主义”的赞同。

如何定义共产主义还不是真正的破局，但有些年轻人已经把抵抗的矛头指向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层面，这些足以证明他们是自觉还是无意识地接近科学社会主义。 根据这个舆论调查，近半数回答者认为“我们的经济制度有必要彻底改变”。 1/5的“千年代”认为“废除所有私有财产就更好了”。 这确实从思想层面开始接触资本主义的基础部分。 另外，这个舆论调查显示出将意识和行动结合起来动摇这个基础的倾向。 70%的受访者回答有可能在总统选举中投票给社会主义候选人。 尽管这个社会主义和科学社会主义有很大的区别。 主张“可能性很高”的人在过去一年里达到了两倍的20%。

在资本依然主导的时代，不要高估这种年轻人政治倾向变化的现实效果，但对这种超越现实的价值倾向，应该投支持和肯定的眼球。 无与伦比的强大资本力量似乎都消除了对超越的想象，除了资本主义的生存方法以外似乎别无选择，但只要现实世界存在这种不平等，超越性就不会真正死亡。 对人类来说最可怕的不是骨感的现实，而是选择在骨感的现实面前放弃想象，服从。 从很多美国年轻人对共产主义的赞同中，我读到了这种超越性的“复活”。

关于美国“千年一代”政治态度的最新结论是世界史处于新分水岭的最新佐证。 十年前，沃勒斯坦预言，如果世界进入21世纪的第二十年，将产生地缘政治上的巨大混乱，以及世界经济上的强烈不明确性。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证明了他的预言。 在世界史处于转折性的时刻，美国“千年一代”政治倾向的一些变化不仅恢复了对未来的想象，还意味着包括了关于人类去哪里的解答方向。

历史有自己的辩证法。 另一方面，全球交流的深化形成了越来越密切的联系命运共同体，大数据时代的到来也表明了技术的社会形态正在迅速飞跃。 另一方面，更多的全球问题得到了解决，对整个人类提出了越来越严峻的挑战。 两者相连，必然不能带来新的文明类型，但毕竟为经济社会形态的自我超越提供了动力机制、空间和技术基础。

(作者是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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