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法:资本主义世界面临系统性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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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安东

21世纪第三十年才刚刚开始，国际形势紧张。 这只不过是百年不遇的大变局新的迅速发展，也只是新自由主义模式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陷入系统危机的另一个症状。

确实，世界经济处于特别的历史时期。 自上次危机发生以来已经过了10多年，世界经济没有出现危机的影子。 经济增长长期乏力，债务水平高，负利率越来越激烈，贫富分化持续恶化，很多人的生活很困难。 但与此同时，许多国家开始出现严重的资本市场泡沫，那些经济政策进退。

40年前，面对经济停滞和通货膨胀，面对“通货膨胀”的危机，西方各国选择了新的自由主义。 随着西方国家新自由主义政策的推进，包括金融化产业资本在内的金融垄断资本支配着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权力，资本更多地摆脱了社会对其的各种制约，按照其自身的逻辑和诉求在世界组织中生产、交换、分配和费用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法的空间和程度的扩展和渗透，其内在矛盾在世界上迅速发展到史无前例的程度。 上次世界金融和经济危机是这种矛盾的集中发生。

2008年金融危机的发生事实上宣布了新自由主义理论和政策破产，并为西方各国进行相应的政策调整提供了历史性的机会。 但是，受金融资本支配的西方各国立即使用公共资金拯救了自己。 金融资本的力量不仅没有受到重大打击，危机后更大，他们依然牢牢控制着这些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权力，因此维护其利益的新自由主义依然在很多国家成为主流。

在这个过程中，为了挽救金融资本，西方各国的国债水平急剧上升，在危机后的短短3年间，西方各国的国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平均上升了30个百分点。 之后，美国等以刺激经济为名义采取了进一步减税的措施，加剧了财政危机。 现在西方各国的国债水平达到了二战以来的最高水平，很多国家超过了国内生产总值的100%，国债利息进一步加剧了财政负担。 在此背景下，许多西方国家使用财政紧缩政策，削减了社会大众紧急需要的各种福利支出。

除此之外，西方各国普遍使用非常宽松的货币政策。 一方面将利率迅速降低到极低的水平，另一方面通过多轮货币缓和政策向市场注入大量资金。 这样做的目的是使公司和家庭都可以更容易地以低成本贷款，从而增加投资和费用。 但是，由于经济低迷和对未来的悲观期待，很多公司和家庭越来越降低杠杆，减少负债，投资和费用增加缓慢，经济长期停滞。 从世界范围来看，大部分西方国家的经济发展迅速，近十年来没有恢复到原来的增长水平。 即使在以经济复苏强劲而闻名的美国，当年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也仅比2007年水平上升了10个百分点，整个欧元区在这一期间仅上升了5个百分点。

非常宽松的货币政策不会导致经济衰退，反而刺激了资产泡沫的膨胀。 根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下属全球住房市场的注意提供数据，扣除通货膨胀因素后的全球房价指数超过了上次危机以前的高价。 即使在经济形势低迷、全国房价尚未完全恢复的西方国家，一些城市的房价水平也远远超过危机以前的水平。

股票市场的情况更严重。 许多国家的股价指数远远超过危机以前的高价。 美国是最典型的，其股价指数近年来多次创新很高。 根据耶鲁大学罗伯特·希拉教授的计算，扣除通货膨胀后的S&P500种指数所涵盖的公司的平均长时间股价收益率，不仅超过了上次危机以前的高价，还超过了1929年的高价。

面对这种局面，西方各国的宏观经济政策已经处于困境。 扩张性政策的空间已经不大，而且可以进一步加剧资产泡沫，紧缩性政策可以直接冲破泡沫，带来危机。 因此我们看到美国的增收周期半途而废，很多国家甚至使用了负利率政策。 由于这种奇怪的市场环境，世界负收益债券暂时达到16万亿美元，占债市整体的1/3。 这种几乎史无前例的现象不断提醒人们当前的经济金融形势如何恶化。

雪上加霜的是，危机后，许多国家的新财富流向越来越富有的人，贫富分化持续恶化。 有钱人的收入有史以来罕见的高价，但很多人的收入停滞不前，下降了。 这必然引起民众的不满。 更不能接受的是，依然主导的金融垄断资本的抵抗，西方社会急需的是，西方人期待的金融投机和欺诈的限制，以及缓解新自由主义带来的各种矛盾的改革措施无法推进。 民众的不满和愤怒持续累积，他们对政府的措施逐渐失去信心，更多的人开始对代议制民主产生疑问。 西方各国的金融经济危机正在向严重的社会和政治危机转变。 更严重的是，包括新自由主义在内的西方主流意识形态无法解释和处理当前资本主义的系统制度矛盾，文化危机越来越激烈。

世界资本主义系统的制度危机正在形成，新自由主义及其背后的金融垄断资本的支配可能迅速耗尽了资本主义生产方法的历史合法性。 (作者是清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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